【时樾×陈霆】还点梗①(短篇,一发完)

快开学了,欠了一个暑假的点梗,是该逐个还给小伙伴们了。

@雁字回时 点的时樾×陈霆,希望食用愉快
突然发现少艾特了一个 @饱的meco ,同样的cp当我偷个懒一起还了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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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闭的房间充斥着无尽黑暗,暗淡光影下坐着一男一女。女人短发白色西装,指间夹着一根烟。男人坐在女人旁边,表情甚是冷漠。

他们面前跪着一个上身没穿衣服,半边脸都是血的人。此时那人已经歪歪斜斜,跪也跪不住。

男人说:“安姐,我看差不多了。”

安姐没看她旁边的男人,只是问眼前被打得半死的人:“还觉得自己很厉害吗?”

“我只是……”那人话还没说完,被旁边的彪形大汉一脚踹倒在地上,腰部立刻一块淤青。他躺在地上,两腿还在无力地蹬动,像一头被狮子锁住喉咙的羚羊。

安姐冷冷道:“我最讨厌别人解释。”

那人动了动青肿眼皮下空茫的眼睛:“我,我错了,放过我吧,求求你了……”

安姐把烟叼在嘴角深吸一口,缓缓吐出烟雾:“行了,滚吧。”

那人从地上爬起来,摇摇晃晃,冲进门外的大雨之中,消失在昏黄灯光的巷陌。

陈霆今天只不过替场子里犯错的小弟说了两句话,也不知道哪点惹怒了安宁,被她这样狠狠教训一顿。陈霆自认没做错,不断想解释,最后为活命还是放聪明了些直接承认错误。

一身是伤回到家里,家里再也没人来迎接他为他接包洗衣做饭——母亲两个月前就去世了。

他去冲了个澡,肚子发出饥饿的讯号。是啊,他今晚一点东西都没吃,还被人狠削一顿。陈霆咬牙想,等以后他上位,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报复回来。

房子太小,开门锁的声音轻易飘进陈霆的耳朵。他没有转身,继续打鸡蛋。筷子搅动黄澄澄的蛋黄蛋清混合物,打在碗底碗壁,钢瓷碰撞,叮叮咚咚。

一只大手覆在陈霆挂着水珠的臂膀,轻轻向内裹了裹。身后那人亲密地贴上来,碰到陈霆腰部的淤青。他“嘶”一声,愠怒地手肘后顶挣开那人,忍气继续低头打鸡蛋。

“阿霆……”那人的手掌又覆在陈霆两肩,不过这次身体很自觉的没有再贴上来。虽然无视也令他不满的,不过那人看陈霆没有发怒,便轻缓地道歉,“对不起。我没有阻止她……”

这道歉的语气是包含了些无奈,却缺乏愧疚与心疼,听上去只是像哄情人的话。

陈霆想了想,最终还是原谅了他:“没事。安姐在,我知道你也不好做人。”

时樾看他态度软下,这才亲了亲他的脸:“什么时候毕业?”

陈霆垂眸,把打好的鸡蛋倒进放了油的锅里,平淡道:“快了,硕士已经读完,不想读博了。”

时樾避开他腰上受伤的部位,轻轻靠过去:“不念书以后,到我这边来吧。现在新起势力那么多,耀文已经老了,罩不住你们的。”

“不用了。”陈霆说,“耀文哥带了我三年,做人不能忘本。”

拇指在陈霆手臂健硕的肌肉上摩擦画圈,时樾说话时的热气喷在陈霆脸颊:“忘本?你的本是什么?进入社团的目的才是本。”

“我当初进入社团的目的只是不被别人欺负。”陈霆声音低沉,“至于我现在想的,你也不清楚。”

“我怎么会不清楚?”时樾在他肩头吻了吻,陈霆的皮肤上布着未干的水痕,有些凉意。时樾又忍不住伸舌头点了点,“你不就是想上位?其实我可以帮你的。”

陈霆不语。

时樾说:“我也恨她。”

陈霆用舌尖润了润干涩的嘴唇,没有说话。他手肘轻轻往后顶,时樾松开手让他有更大的活动范围。陈霆把鸡蛋盛起来,放进小小的碗里,坐在凳子上一口一口慢慢吃着。

时樾去洗澡,这个屋子的衣柜里有一块地方专门放了他的衣物。起初陈霆有些抗拒,他觉得家里老旧的衣橱放不起时樾这些名贵的衣服。但时樾几次不带换洗衣服来,走的时候硬生生把陈霆的衣服穿去。一来二去,陈霆少了几件衣服,又没钱买更多的,只能在衣橱里给时樾的衣物腾地方。

头顶的吊灯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留下的,黑漆漆的污垢遮住了部分橘色光芒,因此房间显得闷暗,就像港产片中典型的情欲场所。

陈霆听着水声,把最后一口鸡蛋吃完。他上身光裸,下身穿了一条肥大的中裤,趿着快脱胶的拖鞋去洗碗。臂膀结实的肌肉在光线下线条匀称有力,透着股张力的美。

他把碗洗好的时候,时樾正从浴室里出来。那人只简单地围了条浴巾,将毛巾搭在脖子上。浴巾低到犯规,人鱼线清晰可见。时樾一身完美的肌肉加上绝世容颜,让他看上去像件上帝亲手创作的艺术品,凛然高贵,不可侵犯。

陈霆不再看他。

时樾轻车熟路地翻开柜子,拿出一瓶跌打酒。他坐在床边,朝陈霆招手:“过来。”

时樾把红色的跌打酒倒在手心,轻柔地覆在陈霆腰侧,然后手上用劲揉捏起来。陈霆没忍住,痛呼一声,又强忍着痛意把呼之欲出的呻吟咽回去。

时樾看他要强的样子,声音里终于有了些心疼:“下次再受伤,记得要去医院。”

陈霆说:“如果严重再说吧。”

时樾又检查了一下他身上其他伤口:“她还真一点儿没变,打人还是喜欢打脸。”

陈霆总觉得时樾是想笑的,但那人表情崩得挺紧,陈霆只能当自己对时樾产生误解。

时樾爱惜地摸摸陈霆的脸:“你这张脸,她怎么下得去手啊。”

陈霆分不清,时樾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。有爱,但这种爱参透着古怪。有点像游戏,又有点像玩具,或者说只是一个感情的实验对象。这个时候的陈霆于时樾而言是死的,没有生命价值的,所以无论他被人打成什么样,时樾依旧能冷漠地看着一切发生,而不出手制止。

可有时候又不这样,时樾会温柔体贴地照顾人,也会耍赖撒娇,会含情脉脉,会说着满口的骚话,会操得陈霆服服帖帖。

陈霆一开始觉得时樾不正常。

居然爱上他,看来不正常的不是时樾,而是自己了。

“以后我带你吧。”时樾又提起那个话题。

陈霆拒绝:“不用了。”

时樾问:“你是担心我们的关系会让人说闲话吗?放心,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。”

陈霆平淡道:“我只是想靠自己的能力上去。”

时樾把跌打酒的盖子拧上:“你太天真了。这行能上位的有几个是凭着自己的能力硬上去的?不利用点关系,你至少要多奋斗二十几年。”

陈霆说:“我不能利用你。”

时樾仿佛听到一个笑话:“我的好阿霆,我才是你最能利用好的那个。正好我缺了一个白纸扇,如果你以后出来跟着我……”

陈霆说:“你是我男朋友。”

时樾把跌打酒放回原来的地方:“男朋友又怎么样?”

陈霆盯着他,一字一句:“如果跟着你,我可能以后是要踩着你肩膀上去的。”

时樾若无其事:“人之常情,混这行就是这样的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。如果真有那天,你杀我,我也不会怪你。”

陈霆再也忍不住了,他戳着时樾胸口吼道:“时樾,你到底有没有心?!”

“曾经有。”时樾轻描淡写地说,“当我改了名字,决定干这一行起,就没有了。”

“我爱你……”陈霆似乎绝望,低头呢喃,“你能不能感觉到?”

时樾的心跳快了一拍。

他很高兴地按着胸口,又拉过陈霆的手:“或许能,再多说几遍。”

陈霆却已经没了刚才告白的胆气,如果没记错,刚刚那是他第一次说爱时樾。

他偏过头去:“算了,就当我刚才没说。”

“我又不聋。”时樾帅得惨绝人寰的脸凑过来,低头吻在对方正好暴露的脖子上,然后往下亲,亲到颈窝。

陈霆觉得有些发麻,好似有电流流过全身。他下意识抓住时樾的胳膊,被人一个用力欺身压在床上。两具成年男子的肉体紧贴交缠,热吻间吞吐着浓烈的荷尔蒙。陈霆膝盖有意无意地蹭在时樾腿上,把那人松松垮垮的浴巾蹭得险些掉下来。

时樾说:“你不得不承认,某些时刻,你就是很需要我。”

陈霆淡淡地笑了,像春天微开的花:“这句话,我能送给你吗?”

时樾亲在陈霆嘴角,手正准备往下探时被陈霆握住。对方朝他摇了摇头,时樾也才意识到陈霆今晚受了伤,估计吃不消自己折腾。

时樾松开他,躺倒在陈霆身边。两个人此时心有灵犀般,望着脱皮的天花板不约而同笑了。

时樾说:“这次先放过你。”

陈霆说:“下次求你千万别放过我。”

END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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